死男人,腰怎么不断。
周笙笙扶着腰,坐在办公室批改期末试卷。
批改完试卷,周笙笙收拾东西,离开学校。
骑电瓶车回去路上,周笙笙远远看见两辆车停在路边。
她认出其中一辆是陆钊的,带上头盔,二话不说,踩紧油门,溜之大吉。
胡北山定了定神,认出是周家那个女儿,问:“哥,那不是你女人么?怎么见我们就跑啊?”
陆钊从周笙笙骑车过来时就认出了她,他无关痛痒地笑了笑:“没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胡北山说:“你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真是为了她啊?没别的目的?”
陆钊给周笙笙发着约会短信,“你知道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人吧?”
“是她?”胡北山明知故问。
这几年,陆钊的动静,陈秦时刻找人盯着,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找一个女人,也有人猜到了这层关系,只是陆钊在女人方面太克制,也就没那么多人信这个。
没想到真是个痴情种。
“嗯。”陆钊给周笙笙发了条信息。
周笙笙回了个,“不去。”
胡北山看着对手机眉来眼去的陆钊,还是不太相信:“你要什么女人没有,至于跑这么大老远来舔一个女人吗?”
陆钊眼刀甩过去。
胡北山立马自扇嘴巴,“不是,是追!追求一个女人。”
陆钊知道周笙笙是不肯来了,收起手机,“林婷都不在这儿了,你又来这儿做什么?”
胡北山说:“是秦哥。秦哥让我来带林婷回去。刀哥,我知道是你把她藏起来了,你别让我难做,不然我回去没办法交差。”
陆钊说:“你回去告诉秦哥,林婷已经不在国内了。只要秦哥当没林婷这个人,林婷就不会再回来。”
“这……恐怕秦哥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我给他寄了个东西,他看完后会放弃的。”
胡北山担心地说:“你为了林婷去惹怒秦哥值得吗?”
陆钊说:“谁说我是为了林婷?”
“总不会是为了刚才见你就跑的女人吧?”胡北山询问。
“就只能为了女人吗?”陆钊似是而非地说。
胡北山望向陆钊,见他眉眼野心勃勃,顿悟:“你想抢秦哥生意?”
陆钊笑了笑,答案更加模棱两可,“现在不会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?”
一栋高楼顶层办公室内,陈秦从电脑取出刚收到的u盘,问胡北山。
陈秦是一个长得很普通的男人,普通到像是菜场买菜的任何一个中年大叔。
“原话。”胡北山如实说。
“小狗崽子翅膀硬了,开始会咬人了。”陈秦转着手里的u盘,将前面的插头毁掉,又砸碎了外壳,扔进桌上的威士忌里。
“你说他这两年一直在找的女人叫什么?”
胡北山不敢隐瞒:“叫周笙笙。”
“去请过来。”
陈秦平易近人地笑,只有胡北山清楚,这笑容下藏着怎么样的狠戾。
几天后。
陈秦派去周里村的人一个个带着伤回来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胡北山问。
一人答:“山哥,兄弟们刚进村就被打了。”
“被谁打了?”
几人面面相觑,有人出来说:“是刀哥工地上的人。”
胡北山问清楚详细情况,去向陈秦汇报。
办公室里,陈秦问:“你说陆钊要在那里办厂?”
“是的。之前就有传闻,说那边要开发,但没几个人信。那块地公司研究过,几乎都是山,无论怎么开发,也没多大价值。”
“陆钊眼光一向毒辣,亏本的事他不做。让人再去打听打听,让公司的人重新研究一遍那地方。”
胡北山怀疑道:“秦哥,你说他会不会被那个女人鬼迷了心窍,他也不是神,没可能次次都准。”
“你先按我说的做。”
“那那个女人还要不要……”
“先缓缓,还没到收拾他的时候。”
“您是因为他跟李姐的关系?”
陈秦冷哼一声:“她有什么好顾忌的。”他顾忌的是陆钊在j国那边的关系。
自从陆钊的施工队进来后,村子里一下子就变小了,加上放暑假,周笙笙到哪儿都闹哄哄的。
“你说这厂能办起来吗?”
“又不是花你钱,我们管那么多做什么。”
“这不挺好吗?村子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。”
……
村子里的人站在厂子百米外议论纷纷。
周笙笙帮着周母干完农活路过,跟人应和两句,回到家,脱掉防晒服。
周母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面,招呼周笙笙去吃。
周笙笙搅动筷子,发现里面藏着的两个荷包蛋,笑道:“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呢。”
“怎么能忘。”周母说着掏出两个红包,“给,红包。这一个是爸妈给的,这个是你哥单独给的。”
“谢谢妈。”周笙笙收起红包吃面。
周笙笙吃着面,见周母一直看着自己,问:“妈,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?”
周母诺诺地笑,问:“笙笙啊,你有没有想过再嫁啊?你跟伟也不是真正的夫妻……”
“妈。”周笙笙断了她的话,“除了哥,我没想嫁别人。”
“妈知道你是因为两年前那事心里愧疚才同意嫁给伟,但现在伟也已经把事放下了,你要有好去处,别把自己耽误了。”
周笙笙放下筷子,不懂周母为什么突然这么说,但她不全是因为愧疚才嫁给周仁伟的。
“其实就算没有哥那事,我也没想着嫁人。我只想陪在你们身边。”
“可你要是老了怎么办?”周母问。
周笙笙:“不还有你和爸,还有哥吗?”
“我和你爸……唉。”周母断了话,看着周笙笙吃面。
周笙笙注意到周母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,见她几次张嘴都没说出心里的话,也没追问。
周笙笙将面吃干净,进厨房洗碗。
周母跟着进厨房,倒腾灶台。
周笙笙洗好碗,周母终是忍不住,偷偷摸摸跑外面看一眼,把她拉到一边,悄悄问:“那那个陆老板怎么办?”
“什,什么陆老板?”周笙笙有不好的预感,神经绷紧。
周母面有赧色,敞开了话:“你还记得你和你二婶吵嘴那天么?其实妈都听到了。妈也不是故意偷听的,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。”
如果不是儿子跑来说起周笙笙再嫁的事点醒了她,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假装不知道。
周笙笙因为恐惧,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。
周母握住她的手,合在手心:“你别害怕,这事除了妈,他们爷俩不知道。“
周笙笙指尖掐进肉里,恐惧与愧疚的情绪在眼里打转:“妈。”
“你跟妈说句心里话,那天你是不是自愿的?还是他强迫你了?”
那晚周母不进去,一是怕平静的日子被破坏,二也有部分是担心惹上麻烦,也因为这事,她每晚都懊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想着万一笙笙不是愿意的,万一是她想岔了。
周笙笙羞愧地垂下眼,不敢看周母:“我是自愿的,他没强迫我。”
听